《惡魔》江戶川亂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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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1節
決鬥
茶桌上擺着兩隻酒杯,杯子裡各裝有八成透明如水的液體。
那是恰似用精密的計量儀器量過一樣精確、標準的八成。兩隻杯子的形狀毫無二致,位置距中心點的距離也像用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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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拿杯子的手卻辜負了他那悲壯的、硬撐出來的丈夫氣概,淒然顫抖不停,杯子裡的液體叭略叭哈地灑落到桌面上。
三谷由於懼怕自己剛纔喝下去的液體,雖然目睹岡田絶望的痛苦,卻好像絲毫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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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醜惡地抽動着灰白的臉,獰笑着。
三谷和柳倭文子不知怎樣看待他這種瘋子一般的舉動,兩人都緘口不語。
在陰森森的沉默之中,岡田的全身可怕地劇烈抽搐了兩次。少頃,他的笑容漸漸變成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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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實回答說在,他又刨根問底地追問她住哪個房間,男朋友三谷是什麼樣兒等等,之後,又拿出十塊錢說:「不能對倭文予她們說我打聽過這些事,這是保密費。」
「那是什麼呀?真嚇人啊。」
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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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倭文子激動得聲音發顫,脫口說出了莫名其妙的話。
溺死鬼身着碎白點花紋的棉綢單衣,衣服上碎白點花紋有點眼熟。
「難道會有那樣的事?」
三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可是不查看溺死鬼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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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,三谷拉起少年的手。茂菀爾一笑,點了點頭。
窗外,院子裡的楓葉已經發紅。常青樹樹叢在晴朗、溫煦的陽光映照下微微發名,令人傷感,一時覺得如入夢境。
柳倭文子疼愛地撫弄着茂的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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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倭文子、三谷以及傭人們蒼白着臉,在住宅內外找遍了每一個角落,卻連個影子也沒有看見;這當兒,因事外出的奶媽阿波回到家裡,她痛哭流涕連聲賂罪。家裡亂成了一鍋粥。
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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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有我們跟着。現場埋伏幾名警察。在萬一之際,從四面八方衝過去,不容分說地把他抓起來;況且,對於犯人來說,孩子是最重要的人質,因此即使這一計劃失敗了,他也斷斷不會加害于孩子的。畢竟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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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信?我沒寫過什麼信。那信要是還在,拿來給我看看。」五穀異常不安,激動地叫道。
學仆找來的那封信,用的是沒有任何標記的常見的信封和普通的信箋,信上惟妙惟肖地模仿三谷的筆跡,寫道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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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要逃走嗎?沒有出路;想叫喊嗎?這兒是地窖,不會有人來救你的!」
不清楚的聲音凶狠地說著,朝要逃走的她迫近。
被什麼絆了一下,柳倭文子猝然跌倒在地。怪物壓在她身上,把她接在懷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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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,渾身是血的死人?是誰?是不是剛纔那位客人?快開燈,還磨蹭什麼!」
沉毅的老人一面大聲呵斥,一面登上了梯子,學仆也跟在他的後頭。女傭們擠成一團,面面相覷,臉色慘白,噤若寒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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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赤熊狂吠不停,她愛憐地以為它是傷口痛了,就想去看看它。到拘窩一看,真不愧是條烈犬,原來它不是因為疼痛而叫的。可能是發現了什麼可疑的東西,它正遠遠地虎視着剛纔說的那片樹叢所以如此……